追梦人-第12章 疲惫的乌鲁木齐（2） 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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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月前

第二天八点就下楼集合，从乌鲁木齐到吐鲁番开车也要将近4个小时的路程。大家好像是都没睡醒，上了车后各自窝在座位上补眠。 昨晚，肖亚男和叶晨是分床睡的。 肖亚男开始想搂着叶晨睡，叶晨就是不让，最后，肖亚男赌气自己到别一张床拉上被子躺下，真累啊，感觉浑身酸痛，一会儿就沉沉地睡了。 这边还在耍脾气的叶晨看肖亚男真就躺到别一张床去了，而且不一会儿还发出轻微的鼾声，心里更加生气，泪眼朦胧。 就不会再坚持一会儿吗？ 就这么想睡觉吗？ 开始对自己没耐性了，心里快没我了，我是谁，一个刚到检察院的小字辈，人家可是大局长呢，怎么能对你有那么大耐性，新鲜时逗逗你，腻烦了就要甩开你了……叶晨胡思乱想着，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 今天兵团检察院派的是一辆8个座位的别克商务车，座位很舒服。 兵团检察院行政处的老李陪同，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陈检单独坐在驾驶位后面的位置，居说，这个位置是汽车里最安全的位置，因为一旦车前出什么状况，司机潜意识里首先保护的是自己，所以驾驶员后面的位置最安全。 看到上车时，老傅一个劲让陈检坐在这个位置，肖亚男心里不屑，马屁精！ 肖亚男虽然只工作了10年，就干出这样的成绩，坐到这个位置，这既是她先天聪慧，又是她后天勤奋好学、踏实肯干。 她最看不上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工作这么多年，于官场上的那一套东西，她不是不会，只是不愿意去讨好献媚，她宁可多办两件案子，也不费那功夫。 肖亚男知道，其实领导的艺术就是一种平衡各种利益关系的技术活。 领导要的是既要有给他抬轿子的（实实在在干活的），也要有给他吆喝开道的（溜须拍马、讨好献媚的），领导来平衡、利用这种关系，维系他的领导地位。 肖亚男知道她这辈子可能永远是抬轿子的，但这样让她安心踏实。 汽车飞快地行驶高速公路上，肖亚男和叶晨坐在车的最后一排位置上，中间空着一个人的位置。 肖亚男伸手想拉叶晨过来，被叶晨一下甩开，肖亚男想坐过去，被叶晨推开。 最后两人各自靠车窗坐着，谁也不理谁。 肖亚男早上起床就感觉鼻塞、头痛、嗓子痛，可能是感冒了。 这两天太累了，加之到这后除了喝酒就是吃羊肉，上火啊。 临出门前喝了两片感冒药。 这时药劲上来了头靠在车窗上沉沉地睡着了。 看到肖亚男睡着了，叶晨心里更气，没心没肺的家伙，自己这还生气呢，她还能睡得着。 听着兵团检察院行政处老李给陈检介绍沿途的风景，还有老傅和老张不断的发问和附和，叶晨感觉很烦，也没心思往外看，干脆闭上眼睛也想睡觉，可也得睡得着啊。 “陈检，您看那一片海子，那可这一地带最大的一个咸水湖，周围百姓围上湖水晒盐，指这湖过活呢。”老李指着车远处阳光下一大片波光粼粼的湖水。 叶晨看到沿途有赶着羊群的牧民，他们骑着马上，悠闲的跟在自家羊群后面。 雪白的羊身上都做了记号，用染料涂上的十字或圆圈。 羊群的最前面是一头非常健硕的公羊领着。 汽车从羊群边过，这些羊已经习惯，一点也不惊慌，仍是不忙不慌的、非常有秩序的往前走。 叶晨看了浅笑着想做个牧民多自由啊，过着无忧无虑的游牧生活，没有世俗的眼光和世事的牵绊。 闭上眼，叶晨接着养神。 “陈检，您看，那辣椒。”老傅的声音。 叶晨睁开眼睛，看到离公路很远的地方，有农民将收下的红辣椒从麻袋里倒出，然后平铺在地上，放到太阳下晾晒。 “陈检，这种红辣椒在深秋季节收获，新疆的辣椒辣度适中、甜香可口，非常好吃。这里的拉条子，就用它来拌，又甜又辣，非常好吃。”老李笑呵呵地说。 “陈检，什么是拉条子啊？”老傅问。 “就是我面平时吃的拌面。可新疆的拉条子，从和面、揉面、醒面、到最后的抻面，完全是手工操作，一大盆面，全靠手来抻完，客人吃多少就给你抻多少，然后马上下锅煮，面条非常劲道，再用红辣椒和肉丝一起炒好来拌面，就是这拉条子啊！”陈斌讲解。 “啧！啧！这看似简单的地方小吃，确有这么多学问在里面啊，真是简单小事往往蕴含着大道理啊！”老傅不嫌肉麻的说。 叶晨听陈检刚说拉条子时，已把自己的食欲勾起来了，可听了老傅的媚腔，食欲全无，真TMD不知道他拉条子大道理是什么。 看了一眼肖亚男，睡得真沉啊，头仰靠在椅背上，身子随着车子的颠簸左右的摇晃着。 叶晨有些心疼，想把她拉过来靠在自己身上，但一想，她还和我赌气呢，我还生气呢，就忍住了。 车子开了将近2个小时了。老李说“前边快到达坂城了，可以下车拍照的。” 叶晨已经看到一排排雄伟壮观的白色的风车。 车子停到提供拍照的空地上，陈检招呼大家下车，“小叶，把亚男叫醒，下车拍照了。” 叶晨无奈地推醒了肖亚男，其他人都已下车。 叶晨刚要往外钻，肖亚男一把拽住她，“下车干什么？” 叶晨看着还没醒盹的肖亚男，“下车拍照！”没好气的钻了出去。 叶晨下车后，看到陈检他们在听别外一辆车的下来的导游正在给他们的旅游团成员讲解，心里感觉好笑，这是在蹭听啊。 “一曲《达坂城的姑娘》使达坂城名扬天下。来到这里，才得知达坂城值得称颂的地方数不胜数。达坂城区位于乌鲁木齐市东南，其行政中心达坂城镇距市区80余公里。兰新铁路、312国道、吐——乌——大高等级公路穿越区境，从古至今就是联系南北疆的咽喉之地……”解说声被风吹过来，叶晨走到一处游人相对少的地方，手扶公路栏杆，凭栏远眺，远处的白色风车是利用风力发电的设备，每个有约10多米高，立竿呈圆锥形，上细下粗，三枚扇叶随风转动。 “大家现在站的地方就是新疆著名的百里风区，历史上的大风曾经把火车整列吹翻……现在是利用风能为人类造福。”叶晨想，还是人类伟大啊，利用利自然、改造自然，为我所用，看着这些雄伟的风车，不由感叹人类科技力量的强大！ 一只手复上叶晨的手，叶晨想抽出，被肖亚男死死按住，“宝贝，别生气了，好不好，看你过样，我心里很难过。”肖亚男压低声音说着。 “你难过，我就好过了？”叶晨有些哽咽，“平时就知道欺负人家，对人家总想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把子我当成什么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嘛。”肖亚男莫名其妙。 “你还说…你还说没有，昨天早上你…你想干就干什么，之后也不想想人家的感受，我不是你的玩物。”叶晨越说越气，眼泪吧嗒吧嗒地落下来。 肖亚男赶紧掏出纸巾给叶晨擦，生怕被别人看到。 “宝贝，我错了，以后亲热时要考虑你的感受，别哭了，这风大，对皮肤不好的。”肖亚男有些低声下气，抓起叶晨的手迅速放到唇边亲了一下，赶紧又放下。 拿了张纸巾又给低头的叶晨擦了擦，“我们去那边拍张照片好不好，那有一块石碑。” 这此叶晨没有抵触，任肖亚男拽着，来到石碑近处，等着前边拍照的游客拍完。 “老张，过来！”肖亚男冲着正拿着相机狂拍风车的老张叫，“给我们拍一张！” 肖亚男搂着叶晨的肩，站在“达坂城风力发电站”石碑旁完成了这次旅途上的第一次合影。 “肖局长，小叶，上车喽！”老李冲这边刚拍照完的肖亚男和叶晨喊。 回到车上，听老李说到吐鲁番大概还需要2个小时的路程。 肖亚男拉着叶晨的手，窝在后排的座位上，接着睡。 老张从前边递过两瓶矿泉水，叶晨接了过来。 “亚男，你这么困啊。”老张问。 “哦，我有些感冒，早上喝了感冒药，有些犯困。” 陈斌听见忙问，“亚男，感冒了，我这里有药。这些天大家都很累，多注意休息。” “陈检，没事，我已经吃药了。” 叶晨这才听出肖亚男说话有些重的鼻音。 忙靠过去，伸手试试肖亚男额头的温度。 肖亚男感觉心里暖暖的，任叶晨柔软的微凉的手心轻轻覆在额头，原来被人关心，被人疼的感觉是这么好。 叶晨感觉肖亚男的额头有些热，“亚男，你有些发烧。”叶晨焦急心疼地握紧肖亚男的手。 “你别紧张，没事的，我这有药。”接过叶晨递过来的水，肖亚男把药喝下。 大家都转过头问候。 “你看都走到这儿了，要是刚出来还可以先把肖局长送回去的。”老李为难地说。 “没关系，我体质好，睡一觉就没事了。”肖亚男怕影响大家的心情。 叶晨满眼心疼，往肖亚男身边靠了靠，搂着她靠在自己身上。“靠我身上睡吧，车子有些颠簸的。”叶晨这话是说给车里人听的。 肖亚男头枕着叶晨的颈窝，右臂从叶晨身后绕过搂住她的腰。 鼻息所到之处是叶晨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呵呵，病了能有这么好的待遇，看来，三十六计中的苦肉计要活学活用呢。 叶晨低头看到那扯起的嘴角，右手抓住肖亚男左手，低声说“别坏打主意，快睡觉！” 肖亚男将左手翻出，与叶晨十指相扣，偷偷吻了叶晨脖子，安稳的睡了。 叶晨满心柔情，感受着怀里人儿的依赖，温热的鼻息打到自己脖子上，酥酥痒痒的，像一支羽毛轻撩心房。 一路颠簸，车上的人都昏昏欲睡。 “火焰山到喽！”老李把大家叫醒。 叶晨看着车窗外的红褐色的山体渐近，雄浑曲折，山上寸草不生，基岩裸露，在灼热阳光照射下，红色砂岩熠熠发光，恰似团团烈焰在燃烧，真是名符其实的火焰山。 看看肖亚男还在睡着，叶晨没有动，让她多睡会吧。 “这是西游记唐僧、孙悟空西天取经时的火焰山啊！”老张兴奋的叫，再一次检查装备，他的宝贝单反相机。 肖亚男睁开眼睛，“哦，到哪里了？” “嗯，火焰山，喝点水吧。”叶晨递过水瓶。 肖亚男坐直身子，从背包里拿出单反相机检查一下电池的电量。凑到叶晨耳边“一会要留下我宝贝最美的倩影！” 叶晨握了一下肖亚男的手，浅笑着“你快些好起来比什么都重要。” “到了，咱们下车吧，张科长，这下可有你照的景色了，相机电量够不够啊。”老李轻快地讲。 “是啊，我是怕电池电量不够呢。”老张跃跃欲试。 车子来到山前停下，肖亚男下车后看到题有“火焰山”三个红色大字的标志石，一大二小三块被摆成火苗形状，游客纷纷上前留影。 叶晨过来牵住肖亚男的手，感觉她的手很热。 “亚男，这么热，你没事吧？”叶晨关切的问。 “呵呵，没事。到了火焰山，不热还行啊。我想过资料的，你知道吗，寸草不生的火焰山是全国最热的地方，夏季最高气温达47.8度，地表最高温度在70度以上啊，现在这个季节正午也有40度左右啊！”肖亚男拉着叶晨到刻有“火焰山”三个字的石碑前拍照。 “叶晨，你笑笑，别像是被偷了芭蕉扇的铁扇公主似的，愁眉不展的！”肖亚男逗她笑 “哈哈哈…亚男这比喻还挺形象！”陈斌走过来，老傅屁颠颠的跟在后边。 “陈检，她就会欺负我，你还帮着她！”叶晨娇嗔。 “呵呵，陈检、傅斌任，你们过去，我给你们拍一张留念哦。”肖亚男笑着举了举手里的相机。 “傅主任，你只说一个字“钱”，就OK了！”肖亚男举着相机冲着站在石碑旁边的老傅大叫。 陈斌笑着摇摇头，这个肖亚男。 “陈检，那边的博物馆的，我们可以进去看到整个火焰山的介绍。”老李过来说。 “好的，张科长呢？大家去博物馆看看！”陈斌向博物馆走去。 “老李，给我和叶晨照张合影，按这里就OK了！”肖亚男把相机交给老李。 拉着叶晨跑到“火焰山”的石碑旁，抱住她的肩膀，嘴里碎碎念着什么，叶晨听不清，当老李举起像机那一刻，“宝贝，我爱你！”肖亚男轻声说，音量也只有身边的叶晨能听到。 一股热流直冲眼眶，叶晨眼里蒙上一层雾气。 这个人总是一个小小的举动，就能让自己感动不已，叶晨主动拉过肖亚男的手，低头默默地走在她身边。 接过相机，肖亚男右手搂过叶晨，跟在大家后边往博物馆走去。 这是个圆环状的博物馆，走进去立即让人感觉一股沁人心脾的清凉。 博物馆间的圆形穹顶彩绘成蓝天白云，绕博物馆一周的墙壁是火焰山传奇故事的壁画和《西游记》故事浮雕，博物馆中间还摆放着火焰山全景沙盘。 最具创意的当是圆环形博物馆正中的露天院子，院子中间有个圆形台子，上面竖立了一根高约5米的金箍棒造型的温度计，测量当时的地表温度。 肖亚男拉着叶晨过去，看了看，乖乖，水银柱停在42.5度。 肖亚男玩心大起，跃上台子，冲着台下的叶晨，双腿叉开，抬头，右手指天，“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这众生，都明白我意，要那诸佛，都烟消云散！”经典的悟空传，英气的肖亚男。 叶晨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亚男是否也和悟空一样，也曾宁愿死，也不愿意输？” 肖亚男跳下台子，看看四周没人，一把搂过叶晨。 （作者语：小样，还怕被人看到，42.5度的高温，也就这两个爱情傻子还在外边晒着。看到了也认为是被烤傻了！） 大家再坐进车里时，都有些打蔫，太热了！ 叶晨递过水让肖亚男喝。肖亚男感觉鼻息发热，可能是烧上来了，蔫蔫的窝在哪闭目养神。 “陈检，咱们下边去葡萄沟，午饭便在那里吃吧。”老李回头对陈斌说。 “好，老李，我们听你安排。呵呵” “呵呵，教大家几句维族常用语好吗？”老李乐呵呵地说。 “你教他们吧，我会一些的！”陈斌笑笑说。 “好啊！，老李，快说说看！”老张听了来了精神儿。 ““你好”是雅克西姆塞斯；“谢谢”是热个包子；“再见”是哈西；“酒”是和脱裤子”老李叮嘱大家，“千万不能只记得了“脱裤子”哦！” “哈哈哈…煮个饺子是什么意思？还有和脱褂子是什么意思？”一路都在睡觉的肖亚男这时出声了。 大家都大笑起来，陈斌笑着说“亚男，你这天天和反贪那些个坏小子一起办案，尽是些怪点子啊！” 叶晨轻轻打了肖亚男一下，娇嗔的看着她轻声道，“你是不是又好受点了？” 肖亚男悄悄努嘴，迅速做了个吻的动作。叶晨羞红了脸，马上转头看向车外。 “呵呵，那一会你问问维族人就知道了。”老李也开起了玩笑。 肖亚男凑到叶晨耳边轻轻说，“领导，一会下车找个漂亮的维族姑娘问问，那个…嗯…煮个饺子是什么意思？还有和脱褂子是什么意思？” 叶晨抬手使劲掐着肖亚男的右臂，肖亚男忍着笑和疼，口形则是老婆、老婆的叫。 茂密的葡萄田漫山遍谷，车子沿着葡萄沟路段缓缓前行约1公里，来到葡萄沟的果树植物观赏区。 下了车，大家步行进入沟口，铺绿叠翠，曲径通幽，沟中藤蔓交织，串串葡萄，举手可及。 而沟中的溪流、渠水、泉滴，给沟谷增添了无限诗情画意。 肖亚男顿感神清气爽，好似感冒也好多了。 “新疆有民谣说，吐鲁番的葡萄哈密的瓜，库尔勒的香犁人人夸，叶城的石榴顶呱呱。道出了新疆有名的四个水果之乡，吐鲁番独居榜首。”老李接着说，“不到吐鲁番等于没到新疆，不到葡萄沟等于没到吐鲁番。这些架上的葡萄可随便摘着吃的。大家摘些来偿一偿。” 肖亚男伸手摘了一串马奶葡萄，用手中的矿泉水洗了两粒，放到叶晨手里。 叶晨看到其他人都在前边走，抬手放进肖亚男嘴里一粒，肖亚男不失时机地吮了一下叶晨的手指，叶晨没有思想准备，一股电流由指尖传来，手一颤，另一粒掉到地上。 肖亚男看到坏坏地扯起嘴角。 叶晨恨恨地说，“色狼！”赌气快步向前走去。 老李把大家带到葡萄长廊，陈检他们已坐在长廊的石条凳上休息。老李给了葡萄的主人10元钱，人家给了3个大盘子，让你们随意采摘。 肖亚男一眼看见葡萄主人旁边站着的维族小姑娘。走过去，连说带比划的指指这边。 叶晨本来刚才被偷袭一下就气恼，这会又看到肖亚男去搭讪维族小姑娘，气更不打一处来。好你个肖亚男，你还真去问什么裤子褂子的问题啊！ 葡萄主人端着两大盘葡萄过来，用生硬的汉语说，“那位小姐买的…这是事行浸泡在天山雪水中的葡萄，偿偿。” “亚男，谢谢拉！”老张搓搓手拿了一串“无核白”放入嘴里，轻轻咬了一口，顿觉甘洌爽口，酣畅淋漓，“好吃！痛快！再来一串。” 大家都伸手拿着吃。只有叶晨没动。 漂亮的“阿依古里”（维族小姑娘）端上一个小盘，笑笑对叶晨说，“那个姐姐说，请你别生气了，吃点葡萄吧，很甜的。”叶晨脸红着接过盘子，道了谢。 肖亚男举着相机照架上的葡萄，耳朵却听着这边的对话，笑意浅浅。 休息片刻，大家起身接着向前走。 老李问，“陈检，咱们是先去吃饭，还是先参观维吾尔族民俗馆。” “先吃饭吧，大家也都累了，休息一会，吃了饭，再参观。” 肖亚男慢慢走在后面，等着叶晨过来，轻轻拉过叶晨的左手。 叶晨抬起右手，将手中的一粒葡萄放进肖亚男嘴里，“你刚都没吃到，这是用天山雪浸泡过的，偿偿。” 肖亚男爱恋地吻了一下叶晨的指尖，轻声说，“你吃了就是我吃了。” 叶晨娇羞地低下头，“就你嘴甜。” 葡萄沟的餐馆别具民族特色，一间间都在葡萄架下，有汉人用的圆形餐桌，也有地上铺着毡子席地而坐的长条形餐桌。枝条藤漫，绿意浓浓。 餐馆为满足各地游客需要，除了有回餐，也有汉餐。为了节省时间，陈检让老李给每人叫了一盘拉条子。 肖亚男举着相机，拍了拉条子的制作过程。 只见抻面的师傅从大面盆里揪起一团行好的面右手使劲一抻，左手将面往回一抻，接着这个动作往复，一会面就抻成薄厚均匀，宽窄适度的面条，放进大灶上滚烫的锅里，另一个马上用一双长长的筷子搅动着，不一会一盘拉条子做好了，盛在盘子里，配上辣椒炒肉的拌菜，上桌了。 “傅主任，你盼望已久的拉条子来了！”肖亚男调侃着。 “是啊，看着就想吃啊！”老傅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 吃过饭，去参观维吾尔族民俗馆。民俗馆共设6个展厅。是集展示维吾尔族建筑特色、民族风情、民俗民风为一体的家居式小型民族建筑群。 陈检他们在前面已经进去了。肖亚男叶晨大后边。 叶晨刚抬手想指着那民俗建筑和肖亚男说话，“啊！你…你怎么走路啊！”旁边一声女人的尖叫和呵斥。 叶晨转头看到，自己刚抬手时，正好碰到旁边一个端着可乐纸杯的女孩的手，可乐洒到人家裙子上。女孩脸已凝红，满脸愤怒地对着叶晨叫。 叶晨赶忙掏出纸巾想给女孩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就完了？你要是故意的，我就不会和你说话了！”女孩霸道地说。 肖亚男看着这个女孩，上身白色V字领的薄毛衫，下身墨绿色丝质条裙，好像和小惠的那身LV一个款式。 白皙的皮肤因生气而涨红，大大眼睛正瞪着叶晨。 身后跟着像是保镖的两个魁梧男人。 “这位小，我们已经道谦，大家都是游客，出门在外的，谁也不想发生不愉快的事，您说是吧！”肖亚男的话柔中带刚。 “这条裙子多少钱，我们赔给您。” “哈…你们赔？”女孩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身材修长、挺拔的女人，碎短发，白色雪纺衬衫、灰色毛衫T恤、灰色条纹麻质长裤，很搭很清爽。 “你知道这裙子是什么牌子的，多钱一条吗？” 叶晨又窘又气，怎么有这样的人呢，都道谦了，还不依不饶的。 “这裙子是LV的。”肖亚男镇静的说。此时，四周已围上来一些看热闹的人。 肖亚男说着脱下自己灰色毛衫T恤，翻开商标给女孩看，“我这一身都是ONLY的，三件加一起，和您的这条裙子差不多价钱吧，我身上也没带这么多现金。”伸手拿过女孩手上的可乐纸杯，里边还剩下半杯可乐。 “您如果还不能消气，我看这样吧。” 肖亚男将剩下半杯可乐泼到自己身上，可乐褐色液体顺着白色雪纺衬衫流到灰色条纹麻质长裤上。 周围人都一声惊呼。 最后杯里还有一点可乐，肖亚男泼到了灰色毛衫T恤。 “对不起，您消气了吧！”肖亚男转身搂着叶晨向前走去。 女孩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本想好好教训对方一下，自己这条名贵的LV裙子被洒上可乐倒是小事，只是气势上不能让对方压倒。 但她万万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傻傻地愣在那里。 “男，你没事吧，又湿又粘的，你还发着烧呢。”叶晨带着哭腔说。 肖亚男用脸帖了帖叶晨的脸，安慰着她。 …… 回到宾馆，肖亚男就高烧起来。叶晨跑到外边药店买了药和体温计，喂肖亚男吃下药，又用热毛巾给她擦了手和脚，盖上被子，让肖亚男睡觉。 “老婆，我要和你一起睡。”肖亚男粘软地撒娇。 “乖了，一会啊，我先把沾上可乐的衣服先洗了，放到明天可乐就洗不掉了。”叶晨哄着肖亚男 搂着肖亚男，叶晨几乎一夜未合眼。 每隔一小时喂点水，每隔两小时试试体温。 肖亚男出了一身汗，想蹬被子，叶晨搂着她，不让她动。 凌晨时两人都睡安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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